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浪呀嘛浪打浪。

[朱白/龙宇] 他乡有故知(上)

*RPS,不喜慎入,请勿上升、发散。

*天气这么好,xjb写写吧。(bu shi)一个小故事,两发完。

 

 

01.

 

手机响的时候白宇在刷牙。

 

铃声在房间里蓦然炸开,对听觉和心灵都极具冲击力。更遑论他还在站在镜子前神游天外。咬着牙刷愣了会儿神,镜子里头的人就跟他一起瞪着眼发呆,直到电话自动挂断。

 

欸我靠!白老师手忙脚乱扯过毛巾擦掉顺着嘴角淌下的漱口水,奔出去抓起手机摁了回拨,仓皇间还一不小心咽了口牙膏沫,薄荷的,挺凉。

 

“欸龙哥儿,早啊。”

 

“早,你……你还没起?”

 

“起了起了,刷牙呢,你听听?”

 

咕嘟嘟、呼噜噜、哗啦啦,白宇把手机架在柜子边开了免提,一边洗刷沾到刺儿上的牙膏沫一边去摸洗面奶。“欸呀,”丁零当啷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嘶……”睁着眼去找,眼睛又进了水。朱一龙在电话那头收听着一片兵荒马乱,叹了口气:“你慢慢来,别急。我在楼下大厅等你。”

 

“哐——”

 

脚趾踢到了柜子,疼得人龇牙咧嘴。

 

“那、那行、那行吧,我马上就下来,五分钟,就五分钟!”

 

挂掉电话,白老师掬了捧水把脸拍得啪啪响,他需要冷静一下,最好是能冷静到昨天下午收工后。

 

这样他就能把提出“约会”请求的自己摁在被子里拔腿毛。

 

 

02.

 

在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对这一天进行反思和总结,以明得失规划未来,是个很好的习惯。

 

比如白老师,他习惯在每日收工后躺在床上复习和预习一下剧本,再比着原著,如果有原著的话,比着它清理一下剧情线。毕竟拍摄的进程不会按着故事发展来,是按剧组安排。所以把凌乱的片段整理起来,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最近剧组转了外景,暂时脱离了特调处和龙城大学,来到一处除了山和石头,啥也没有的“山洼洼”。要出门溜达溜达平衡车得掉走一半儿的电,但胜在清净。夜里躺在酒店的房间能听到蝉鸣,打开窗户探出头去是草木清香。

 

难得有一天下戏早,白老师吃过晚餐洗了澡躺在了床上,地处偏远也别指望什么五星级酒店,有空调有热水就很不错。打了会儿游戏,准备入睡前他照旧数起了剧情,现在拍的是一段儿回忆杀,白宇拿他龙哥黑白互换的装束和演绎当连续剧看。

 

俩人闲着坐在石头上聊天儿时,他挪了挪屁股,朱老师不明所以,眨着眼睛问他怎么了。小鬼王的装扮实在太戳心,白老师暗自捂了捂胸口,“我一时有点儿恍惚。”白天刚拍完一场夜尊抢圣器的戏份,那凶狠的,可凶了。

 

“那怎么办?”

 

朱老师抿抿嘴,搓了搓膝盖,戏服的布料不算精良,有点膈手。白老师拿眼角儿偷瞄,又捂着心口往一边倒,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一副没出来戏的模样。“那……那我请你吃根棒棒糖吧。”啥?哪儿来的棒棒糖,道具那根在他腰封里藏着呢——

 

“看不出来啊龙哥儿,挺有经验啊。”

 

居老师从他类似肩甲的地方,掏出来一根棒棒糖。

 

北老师也不“入戏”了,凑上前掰着肩甲要看里头的构造,被拍了拍手。别扯坏了,等会儿要拍了。“欸呀没事儿,我就看看。你咋藏进去的啊,我这一根儿塞腰封里都膈得慌,哪儿藏着的?”

 

白老师您可别扯那衣服啦,披风好容易固定上去的!服装老师站在远处的灯光下举着小喇叭喊话,白宇收回了手眼睛还盯在那儿。“别研究我衣服了,吃糖。”一根棒棒糖杵在了门牙上,白宇“嗷”的一声捂住了嘴。“牙都掉了,龙哥儿,你手劲儿是真大。”举着棒棒糖的朱老师不知所措,不晓得是丢了糖去看人好,还是把糖继续塞进去好。

 

“对、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要不要紧?”

 

掰着牙晃了晃,还好,没松动。白老师笑嘻嘻绕过棒棒糖去看另一位老师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牙掉了,哥哥你赔。

 

“拿什么赔,幽畜的大板牙行吗?三十六颗够不够?”

 

“那……那你要是能把幽畜的牙掰下来我也是挺服你的。”

 

那哪掰的下来呀,都是特效。

 

“还只有五毛钱预算。”

 

噗。

 

 

03.

 

直到今天朱一龙先生也不知道当时那根差点儿敲掉他门牙的棒棒糖是不是来自另一位先生的小报复。

 

反正白先生本人笑得挺开心的。

 

 

04.

 

说完了经典的台词,收工已经是凌晨两三点。大热的天儿山里头还能凉快点,但再凉快也不是说脖子上围一圈毛领子能受得了的。

 

换衣服时俩人里头的背心都湿了个透,一人一条毛巾裹严实了生怕漏点儿不该漏的。那头在拆头套,这边儿在卸妆。白宇透过镜子看了眼他哥的发际线,没忍住,笑了。拿起手机要给好哥哥买duang duang的洗发水,朱一龙拆了头套顶着一头乱毛先抢了手机过来,没啥力度地“斥”了声“再闹不给宵夜吃”。

 

安静了。

 

卸妆时白宇在脑子里过刚才的剧情和接下来的剧本,突然发现等再回去要拍的就是一场重中之重的重头戏了。可这好感度还没储备到位呢,咋办?他偷瞄了一眼正闭着眼睛乖乖儿任人卸妆的居老师,脑袋一热,反身趴在椅子上,说了句让屋子里静默三秒钟的话。

 

“龙哥,明天没戏咱们约会去吧!”

 

屋子里鸦雀无声,化妆师手里的卸妆棉快变成个卸妆球。朱一龙慢慢儿睁开了眼,盯住了镜子里趴着摇头晃脑的北老师。

 

“好啊。”

 

 

06.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昨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炕咸鱼似的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飘过句“我要和龙哥儿约会了”,一会儿砸过来一团“我居然要和居老师约会?”最后一座大山压了下来,上头刻着五个字“要去约会了”,落款是“你自己提的”。

 

妈耶……圣器在我们这个时空能用不能用?我现在去偷道具来试试行不行?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天光已然乍亮。白宇觉得自己像被一百头大象从脑海里嘶吼着奔过,还顺带踩了他的腰背四肢一脚。头昏脑涨脚发软,镜子跟前一照熊猫儿似的。把头从水里拔出来后,眼圈儿又红又黑,像巧克力蔓越莓甜甜圈,眼珠子就是中间那个圈。毫无感情,甚至有一点想就地躺平。

 

他该怎么跟龙哥儿解释其实自己想说的“约会”不是那个意思呢?“那应该是哪个意思?”头脑里属于赵云澜的意识吧唧了一句嘴儿。就……联络联络感情,吃吃饭、散散步什么的?“男的和女的出去散步联络感情吃吃饭,不是约会是什么?男的和男的也是。”

 

没得聊了。白宇拔掉水池里的塞子,顺带把“赵云澜意识”一道儿冲了下去。

 

破罐子破摔吧,摔的稀碎就不碍眼了。

 

心如死灰的白老师磨磨蹭蹭下了楼,打眼一瞧就看见他好哥哥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一角翻报纸。这人好老干部啊……呸,不对。心又扑通扑通打起鼓,“赵云澜”顺着水管儿流下来拿着鼓槌使劲儿报复他。“小巍、小巍,小巍!”闭嘴吧你,那是我龙哥儿不是你小巍。咬咬牙又给摁回去,“赵云澜”扔了鼓槌把腿一翘,问了句:“你都知道他不是沈巍,还怂什么?”

 

对哦。

 

 

07.

 

对个屁……

 

白宇坐在一家街边小店的塑料椅子上,搓塑料桌布的角角。朱一龙回头问了他一句“你想吃什么?”问了一遍没人应,叫了声“老白?”还没人应,塑料桌布被抠了个洞。

 

“赵云澜!”

 

“啊?!”

 

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白老师肚子咕噜了一声。

 

算了,放弃挣扎。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问你吃什么也不理我。”

 

“没、没什么,那啥,吃啥对吧?哥哥你随便点吧,你吃啥我吃啥。”

 

朱老师在店主复杂的眼神里解救了那一块塑料桌布,从竹筒里抽了双筷子塞过去。等人又傻愣愣没睡醒似的开始搓筷子的刺儿,才回到收银台点单。

 

“赵云澜”在他脑瓜子乐得直蹬腿,“出息!”白宇把一双筷子的毛刺儿搓的干干净净,拿了纸巾垫着,又开始搓另一双。我觉得还是要解释清楚一点儿,毕竟,对吧,误会了不好。“那你打算咋解释?”就……实话实说啊。“赵云澜”哼了一声,“你要说得出来我服你。”

 

这有什么说……好吧,他说不出来。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摆到跟前,汤汁儿清亮面条爽滑,没加辣。朱老师拿纸巾垫着筷子递过去,白老师看看筷子,看看圆手,又看看朱老师。

 

“吃饭。”

 

朱老师,咱们打个商量,出了戏能别拿角色语气说台词儿吗?

 

“哦。”

 

面条儿呲溜呲溜,面汤呼噜呼噜。白老师机械化的进食引起了另一位先生的注意。朱一龙嚼着肉看他戏搭子吃了好几口“空气面条”,实在不忍心,这要吃撑了气得打多少嗝儿啊。

 

“老白,我……”

 

“龙哥!”

 

“啊?”

 

“没事。”

 

“嗯……老白,我有……”

 

“朱老师!”

 

“嗯。”

 

“没啥。”

 

“那我有话……”

 

“其实我不是想跟你约会,龙哥儿你千万别误会。就是为戏做准备,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还来了段儿即兴,还挺押韵。

 

朱一龙“啪嗒”放下了筷子,摆出一副很想好好聊聊的姿态。额角的青筋没憋住蹦了两下,对着圆乎乎的眼睛又自个儿把自个儿憋了回去。

 

“我就是想跟你说,正好我对接下来的戏也有些想法,咱们可以借这个机会一起交流交流。你看我这么解释你提出的‘约会’,行吗?”

 

行,太行了。

 

“哇哦,龙哥你可太行了,你……弄得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

 

“不知道这件事儿它”和面一起卷进了嘴里,含含糊糊只留下半截令人浮想联翩的“夸赞”。

 

朱一龙耳聪目明,敏锐地察觉到店里倏然沉寂的气氛,嘟囔了句“快吃吧”,也把头埋进了面碗。

 

收银台边老板娘朝天翻了个白眼儿。

 

 

Tbc.



 @帅不过三秒  @一颗小花生_  @xhdrdxf  @一川夜月 快看啊,这个咸鱼又xjb写啦!(一条躺平的澜.jpg) 


2018-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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