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浪呀嘛浪打浪。

[朱白/龙宇] 朱先生和白先生

*RPS,不喜慎入,请勿上升、发散。

*我不知道我写的是个啥,反正……一发完,大噶随便看看吧。

 

 

00.

 

朱先生是一个演员。

 

就是被称作能活出十万种“花样人生”的演员。

 

不是歌儿里“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的演员。

 

“如果视而不见的话,戏就该演不下去了。”

 

白先生也是一个演员。

 

就是被称作一部剧一张脸的“一人千面”的演员。

 

也不是歌儿里“你演技也有限又不用说感言”的演员。

 

“啥?我哪来那么多张脸,我就一张脸,就一张!”



01.

 

朱先生和白先生一起演了一部戏。

 

换身衣裳做个造型,家里头沙发上的背心裤衩剃须刀就都被收进了精致的皮囊里。

 

剧里头也有家,白先生在那儿“睡过觉”,吃过手指,还捉住了朱先生背着他干的“小坏事”。

 

哦,不对。不能这么说,这出戏了。

 

是赵先生在那个家里睡过觉,吃过手指,捉住了沈先生背着他干的“小坏事”。

 

他们是演员,不能入不了戏,也不能出不来戏。

 

这都是要出事儿的。

 

 

02.

 

朱先生和白先生出了戏之后关系也挺好,能吃能喝能玩能闹。

 

 平衡车不给借那就去买一个呗,买完了就俩人一起晃着画圈圈,蹲着要比试。

 

幼稚。

 

俩人都是。

 

当演员是很累的,一张皮囊被修饰成各式各样的造型不说,连灵魂有时候也得被迫跟着凹造型,塞进一个小盒子里,或者其他形状的容器里。得跟外表一致啊,不然人家该说你演技差了。

 

皮囊拍打拍打睡个觉还比较好恢复,灵魂和一颗小心脏塞吧进去有点儿难拿出来。每天就收工后那点儿功夫能松懈,还不说困得睁不开眼的日子,别说把东西从小盒子里放出来了,脸都不想洗。

 

可那些东西不是水,它不是任尔东西南北流,它有型有款的,还刻着你自身最鲜活的烙印。把它强行收归到容器里已经是很慢待了,你还不给它松口气儿。

 

这时间一长啊,你再想起它来,它就要闹脾气了。

 

 

03.

 

脾气具体表现为:蒙住你的眼,赌严实你的心,叫你看不清眼前的人、尝不到酸甜的味儿。

 

 

04.

 

朱先生感觉自己有点儿不大好。

 

戏已过半,周围人善意的调侃慢慢儿地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

 

这太压抑了。

 

问题出哪儿了呢?

 

他看看那头挥着剧本给同组小伙伴讲戏的白先生,咬了咬嘴里的糖。

 

百思不得其解。

 

糖还挺甜的,和白先生昨晚的味道一样。

 

 

05.

 

白先生觉得自己的背可能要被燎出一个洞,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工伤。

 

他知道朱先生在后头盯着,但他没敢回头。

 

太尴尬了。他捏捏剧本的一角。

 

咋就鬼使神差了呢?这故事都改成了小学科学课本儿了……

 

可能就是改成了科学课本,所以原著里的大神们不满意了?

 

呸呸呸,瞎说。

 

他们明明按原著演的。

 

 

06.

 

啊,是了。

 

他们是演员,情感和故事说来都不是自己的,不过是借了个名头借了张嘴讲故事罢了。

 

按原著咋了,按原著那也是演的。

 

不作数。

 

 

07.

 

朱先生的目标是做一个好演员,白先生也是。

 

他俩有几分小默契。

 

所以一致认为,戏要好好演,兄弟要好好做。

 

别想有的没的。

 

 

08.

 

于是乎,还在闹脾气的、匣子里的灵魂和小心脏砰砰砸门,打算揭盖而起。

 

被一股咸咸的、温热的水浇灭了热情。

  

一股不够,那就继续泼。泼灭了为止。

 

就对自己这么狠。

 

 

09.

 

灵魂和小心脏并排躺在黑暗里,听外头嘈杂的音。

 

灵魂慢慢儿消瘦,连闪亮亮的印记也黯淡。心脏每天百无聊赖做着俯卧撑,维持最基本的律动。

 

至于什么小鹿,喏,锁进了铁笼子里,不让动。

 

终于有一天,匣子破了洞,一把刀将俩闹脾气的小东西捅了个对穿。

 

心脏低头看了眼血渍拉忽的洞,听见了这具身体内压不住的啜泣。

 

凉风呼呼的灌,冷静到麻木。

 

灵魂捡吧捡吧碎片把自个儿好赖拼凑成型——戏还没演完呢,它还得撑一撑皮囊——从洞口往出一看,欸,这怎么说呢,刀柄握在这人自己手里。合着是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真够疼的。

 

 

10.

 

“欸兄弟,你疼吗?”

 

灵魂翘着二郎腿摸了摸脑袋上的包,用脚尖怼了那头心脏的屁股。心脏噗噜噗噜搏动着,就那个血淋淋的大洞很碍眼。

 

后来心脏兄弟拿了团名为“回忆”的棉花给朝洞里塞了进去,勉强止住了血。结果没两天,“回忆”的棉花团被血黏在了伤口上,心脏扯一扯就痛的受不了。

 

偏偏那棉花团是甜的。

 

慰藉变成了刀,他还舍不得拔。

 

“还行。”

 

心脏又扯了点儿新棉花塞进去,血流的太快了,前些时候还捅了几根针进去。

 

这人是怎么就这么能自虐?

 

“疼还能忍得住,就是怪难受的。”

 

 

11.

 

“那你这窟窿又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你没被捅来着。”

 

我那是被裂成片了好吗,差点儿拼不回来。灵魂先生想抖抖腿,听了听外头的动静还是放弃了。他怕一不小心给自己抖散了。

 

“那你还是没拼全乎,喏,胸口那儿还缺一块儿。”

 

“你说这个啊?这个一直都有,可能另一块儿在别的地方吧。我也不知道。”

 

“想找吗?”

 

“想。”

 

灵魂摸了摸自个儿胸前的缺口,觉着那里头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12.

 

白先生被绑上了柱子,拿绳子捆的。

 

剧情已经走完了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阶段,大魔王吱哇吱哇扑过来要吃掉正义的英雄。

 

血浆的味道不大好,但是比起之前令舌头涩麻的劣质品,还能凑合凑合。

 

朱先生的身上、脸上也都是血浆,好好儿的一件衣服就这么say goodbye了。

 

他们要和赵先生、沈先生一起,来一场撕心裂肺的告别。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是最后一面。

 

好残忍。白先生翻着剧本皱了皱眉,原著不这样写。原著……至少最后是好的。

 

那才对。这样好的爱情,不该被辜负。

 

 

13.

 

朱先生扑了过来,第一回跑过了头。

 

第二回错了位。

 

第三回他抓住了白先生的手。

 

 

14.

 

“不要啊——”

 

嗓子痛,心也很痛。

 

赵先生痛,白先生好像也在痛。

 

“沈巍……沈巍……”

 

沈先生的眼角有一滴转瞬即逝的泪。

 

朱先生好像真的哭了。

 

 

15.

 

比起眼角溜走的泪珠子,面对面的相视而泣更有冲击力。

 

赵先生和沈先生边哭边笑,他们打了个赌。

 

灯光一撤,朱先生和白先生还站在那儿。

 

白先生上前笑嘻嘻拍了拍朱先生,俩人离开了聚光灯的范围。

 

眼睛疼,疼到只能偷偷的瞥一眼。

 

 

16.

 

戏还是演完了。

 

朱先生和白先生给了彼此一个拥抱,圆了很多人心里的小气泡。

 

送花的时候朱先生摸了摸那个毛茸茸的下巴,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

 

沉甸甸的花儿里有什么呢?

 

只有白先生知道。

 

 

17.

 

灵魂和心脏终于从小匣子里解放。伤痕累累皱皱巴巴,灵魂抻了个懒腰对着自己满身褶皱习以为常。心脏的那个洞已经慢慢地不再流血了,混着棉花团结成了一个丑陋的痂。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小鹿趴在笼子里呼呼大睡。

 

偶尔用蹄子刨一刨土,每次一刨,心脏就得扯些棉花往洞里塞,边甜边痛。

 

后来有一天,灵魂大半夜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子。

 

他被胸上的缺口牵引着往某个地方去,小鹿哐哐撞着铁笼子,心脏做俯卧撑已经做超负荷了。

 

这个人从身到心、从神到魂迎来了一场大地震。

 

“哐!”

 

笼子被撞开了,小鹿撒丫子奔出来用角顶着心脏跑圈圈。心脏冷漠着脸抠掉了那块丑陋的痂,淌出来的不是血,是蜜一样的甜和软。

 

灵魂先生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往前,知道撞上另一个灵魂,他们拥抱了。胸前的缺口和突起完美的契合在了一处,他终于找到了失落的另一个他。

 

这时才晓得。原来,我们各自的灵魂都是完整的,不过也都有一个完美的缺口。并不碍事儿,所以也从没想过是干什么使的。

 

直到我和你相遇。

 

就像吸铁磁会相吸,我们在相遇的那一刻,彼此的灵魂就叫嚣着要靠近。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心底涌出的熟悉和迫不及待实在不容忽视。慢慢地靠近,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直到相契合。

    

哦,原来那个完美的缺口,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

   

咔哒,缺口融合,真正的完美无缺。

 

 

18.

 

到处都是粉红色的泡泡,甜的不得了。心脏无奈地看着自个儿那个泛着蜜的“伤口”,想着就这么流淌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有一片云飘了过来,轻柔地落在了心脏的“伤口”上。

 

他拥抱住那片云,问他叫什么名字。

 

“爱,我叫爱。”

 

云轻飘飘的浮在那儿,好像需要点儿什么把它粘牢。

 

小鹿摇头晃脑急得直跺蹄子。

 

终于,久旱逢甘霖。

 

一道光破开迷雾透了进来,照亮了灵魂、心脏、和爱。

 

其名为吻。

 

 

19.

 

“你好,朱一龙。”

 

“你好,白宇。”

 

“哥哥,咱们来比蹲下!”

 

“你幼稚不幼稚。”

 

“居、居劳斯?”

 

“憋、憋老师?”

 

 

20.

 

戏演完了,但人生还长。

 

朱先生和白先生暂时脱离了那些花样人生,一起去过了几个平凡的一天。

 

虽然现在只有几个,但以后会有很多的。平凡的一个星期,平凡的一个月,平凡的一年。

 

平凡的一辈子。

 

在这些天里,白先生读了一本书。

 

后来他就不叫朱先生“哥哥”和“老师”了,他叫他“朱先生”。

 

 

21.

 

“朱先生,朱先生?”

 

“……”

 

你怎么了呀,朱先生?

 

他以为朱先生不知道,经常从书里挑出句子来声情并茂地诵读,借此来“逗着玩儿”。

 

朱先生抿了抿嘴,抽掉了白先生手里的书,说了一句话。

 

 

22.


“不许你再叫我朱先生,否则我要从字典上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称呼来称呼你。特此警告。”*

 

他说。

 

 

End.

 

 

*出自《朱生豪情书》第027封:续命。

 

啊……算是做了个小实验,换种写法试试。希望大噶踊跃提出高贵意见!

 @帅不过三秒  @一颗小花生_  @xhdrdxf  @一川夜月  来,做个归纳整理。(巍笑.jpg)

 


2018-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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